反差的萌点你们不懂

重回布坑的沼泽当中

【邃墨】儒生风流(一发完)

*修修改改了N久终于成功的一篇文,老司机带小萌新上路的梗,对为了开车居然写了两千多字铺垫的自己感到佩服_(:зゝ∠)_

*背景架空,私设墨比无端大几岁左右,因为没有圣司这个头衔,无端叫他学长。

墨倾池刚从外面回来,听到邃无端与疏道谴争执受罚,罪名还有一条偷藏淫书的时候,那表情当真生平罕见,足够玉离经笑好几年的。他深知邃无端为人至纯至善,有时被人欺负了也不自知,觉得肯定是疏道谴仗势欺人罗织罪名,便也赶不上喝口茶,匆匆赶到邃无端受罚的地点。

邃无端跪在连廊外的阶梯下,浑身发抖,脸色苍白,显然已经是快要支撑不住了,却还是紧咬着唇一副倔强得不行的样子。墨倾池心中一痛,当即走上去扶他:“无端。”

“学……长……”邃无端早已在这里跪了两个时辰,双膝淤肿,疼痛不已,墨倾池一碰他,他就几乎要倒下,却还是硬撑着道:“我……要受罚三个时辰,现在……还没到时候……”

“够了,”墨倾池轻叱,难得有些动怒颜色,“疏道谴向来针对你,你就是与他分论,也是发表己见而已,何至于受罚至此?更何况他还罗织罪名……”

“不是……”邃无端咬着唇,自觉说出来的话十分羞愧,“疏斋长*并没有陷害我,我……我确实私藏禁书……”

“嗯……”墨倾池一怔,随即却道,“即便如此,他若是真有心查明,便也不该只拿你问罪。你平日不出德风古道,怎么得到这种书?便是他人给你的不是吗?”

邃无端无言以对,墨倾池便扶着他到廊下坐着,替他揉开膝上淤青。那膝盖伤得难看,墨倾池看在眼里,悄悄在心上又记了疏道谴一笔。

“无端,你是怎么和疏道谴发生争执的?”状若无意地,墨倾池开口问道。

“这……”谈到这个,邃无端不免有两分惭愧,却更多是忿忿不平,“他污蔑学长!”

“污蔑我?”墨倾池一怔。

墨倾池是整个德风古道里最优秀的儒生之一,琴棋书画,诗书礼乐射御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兼之仪表清隽,为人沉稳有礼,在一众眼高于顶的儒生之中也很有名望。但他这个人却有一个“缺陷”,就是性格过于冷淡,不喜应酬,很少愿意与人亲近;他学识修养众人推崇,平日里便不乏想亲近他的人,却就连邃无端也几次会撞见他避开试图触碰他的其他学子,这可以说是守礼得有几分不给情面了,自然也就会引来其他人私底下的非议。

这些非议墨倾池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管而已。德风古道如今儒生隐隐有分成两派的倾向,一派以他和玉离经为首,一派以疏道谴为首。对他心有抱怨的,多是疏道谴的人,他也犯不着为这些人改变自己。

但邃无端不懂得这些条条道道,他只能算是半个德风古道的学生,没卷入派系斗争中;但就算是他懂得,他也是不管的。他只知道墨倾池是整个德风古道里最关心他的人,也是他最在乎的人,怎么有人能颠倒事实说墨倾池的不好?

墨倾池听他如何义愤填膺地抓到疏道谴私底下与别人非议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若是立场转换,他也不是不会任由别人抹黑邃无端的,便只好摸摸他的脑袋,“下次若遇到这种事,不用与他们逞强,毕竟他们仗势欺人,于你最是不利——那书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邃无端神色一红,知道定是逃不过追问。这书来历其实无他,只是某日偶遇两个儒生,在那里高谈阔论与墨倾池和玉离经出入烟花之地的经历,邃无端这才知道最近墨倾池与他失了夜半约定的原因,不由得一阵莫名苦闷。他不谙风月,上前询问,那两人觉得有趣,便恶作剧似的把这春宫图书塞到他手里。邃无端也知晓应该扔掉了,只是每每闻到墨倾池平日清冷苦淡的衣香里掺杂了酒气脂味,鬼使神差的,就把书给留下来了。

这千言万语,邃无端不知倾述,面对墨倾池认真的探问,忽然感到莫名的委屈,低下头闷闷地说了一句:“是学长身上的味道变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听起来还有几分轻薄,要是别人说的,墨倾池能当即甩袖离去,但话是邃无端口中说出来的,墨倾池除了愣住别无想法了:“什么……?”

邃无端这次抬起头,好像什么小动物似的用真诚又湿漉漉的眼神盯着墨倾池,咬着唇补充:“我……我不喜欢学长身上有那些女子的脂粉味。”

他话中底气不足,神色却又是那种理直气壮的倔强。墨倾池没想到这兜兜转转的,透露出的竟然是邃无端吃醋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出声。他其实看不惯这德风古道内大半喜好拜高踩低的儒生,连带着也没兴趣与人结伴流连风月场所,只是玉离经担忧他长此以往真的与其他人脱节,便拉着他去应酬。墨倾池可以不给别人面子,但总不能不给自己好友面子,便去了,没想到却刺激到了邃无端。

民间有句打趣话叫“书生本‘色’”,读书人喜好风流快活是一件雅事,民风开放的朝代里更是男女不忌。墨倾池在这方面也没什么避忌,只是邃无端这个他时常拂照的后辈,一个纯善至极的孩子如今竟然也渐渐开了窍,对象还是他……墨倾池也是忽然有些弄不懂自己的心思了。

“学长……?”邃无端忐忑不安地看着墨倾池脸上莫名的神色,这孩子还不知道自己这宛如表白的一句话在对方心中掀起了多大波澜。墨倾池回过神来,收起自己复杂的心绪,却是拍了拍他的肩:“我先扶你回房吧。”

夜色已深,邃无端解了衣裳,体内方才私下练剑所造成的热流却仍未平息。他坐在床沿,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墨倾池——他平日里也没少想对方,最近却是有些频繁了。他想到对方平日教导自己练剑的姿态、讲授读书的姿态,都是极其好看的,这点是任由疏道谴私底下如何腹诽也改不了的事实。邃无端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着,不幸地觉得体内热度不消反增了。

“……还是先就寝吧。”邃无端暗自对自己说,却见门外一个人影晃过,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无端?”

“学长?”邃无端吃惊,忙不迭去开了门。墨倾池跨门而入,手上还带了点什么,神色几分莫名,几分郑重。他进了门,在屋子正中转过身,眼光瞟了一下邃无端的下身。邃无端捕捉到这个目光,反应过来,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一路过来,墨倾池都觉得手中物件热人,几番犹豫,此时见到邃无端反应却是叹了一口气。心想,既然已经特意来到,便不该临阵反悔。更何况除了他,以邃无端罪臣后代、剑奴童仆的特殊身份,整个德风古道都不会有人关心他乃至引导他这些事了。

想到这,墨倾池轻吐了口气,他走到床沿边坐下,放下手中物件,对邃无端道:“无端,我想……有些事,应该是时候要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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